宇宙生态艺术|激活城市的芯片——《鹤岗大地之眼》研讨之三

文:肖玉

图:马建斌

北方画院 “美丽鹤岗-中国油画名家写生采风创作活动”选点《鹤岗大地之眼》

鹤岗市人民政府大力支持艺术家王刚创作宇宙生态艺术《鹤岗大地之眼》。这个作品用多种艺术手段,综合表达宇宙生态主题,把鹤岗得天独厚的两个露天矿坑,变成“万物一体”的“人”的慧眼,让融汇自然天道的巨人从中国鹤岗这一曾经辉煌的工业重镇站立,开启充满东方智慧的大道之行,涅槃走向未来的世界。

《鹤岗大地之眼》

鹤岗南北两个矿坑,创作理念由此生发。左为一期完成效果。

《鹤岗大地之眼》创作理念的3D动画截图

《鹤岗大地之眼》不仅是对鹤岗这座城市的独特表达,也是对人类文明的反思和探索。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

9月24日研讨会当天,北方画院邀请中国油画名家写生《鹤岗大地之眼》。右侧是范迪安先生。

由鹤岗市人民政府主办,中共鹤岗市向阳区委员会、鹤岗市向阳区人民政府承办的王刚《鹤岗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作品落成仪式暨跨界跨学科研讨会,在鹤岗市新岭煤矿北矿坑坑底即“鹤岗大地之眼”眼底举行。

跨界跨学科研讨会于2023年9月24日下午两点半开始,至晚上七点结束。

这个研讨会本身就是一个装置行为艺术,是《鹤岗大地之眼》的组成部分。圆环形露天会场面积1300平方米。内径21米,象征21世纪。内环45块1米左右的黑色石块,象征地球45亿年。外环445块煤矸石,象征人与自然的合体。近旁3万平米的“瞳仁”里,倒映着日月星辰,充溢着天光地气。与会学者围坐在圆环里交流碰撞,思想通天达地、直入苍宇。

3万平米常年积水的“瞳仁”里倒映着蓝天白云。

跨界跨学科研讨会现场鸟瞰

跨界、跨学科研讨的内容已经刊发两期,现刊发与会的哲学、文学、工程设计学和地理科学界6位教授、博士的发言:

夏可君 线上发言

1、夏可君(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哲学博士)

王刚的艺术在中国当代艺术的景观中,乃是一个了不起的现象。一个从中原大地崛起,又回到大地的了不得的大艺术家,利用鹤岗煤矿具体独特的地貌,把大地把自然变成艺术作品。这个让自然来“为”的独特的大地生态艺术创作,在中国当代是了不起的事件,在整个世界的当代大地艺术史里面,也是了不起的事件。王刚把中国古典的美学重新赋予当代的价值,并且回到硕大的、广袤的、自然的生态环境,让我们看到这是自然自身重新的再来面临我们。

鹤岗的这个煤矿里面,我们看到了大地与天空的对应。就像海德格尔在他后期的哲学里讲到《道德经》里有个四大“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天空、大地、神性与人性这个四方域的整合,在王刚生态艺术里面体现出来。当我们去凝视这些艺术作品时,其实不是我们在看着这些艺术作品,而是这些艺术作品在看着我们。伟大的艺术、大道的艺术,其实都有一个反向凝视的发生。因为最初的凝视、最初的观看、最初的艺术,都不是我们人看着某个物和塑造某个物,而是自然、宇宙、天地在看着我们。这个反向凝视带来了一种新的领域,带来了穿越人性盲点的大艺术。所以在王刚的这个大地生态艺术里面,我们看得到他对生态、对自然、对历史、对人性的关注,而这样的艺术来自于大自然。它产生的是大灵魂的大艺术。所以王刚来自大地的生态艺术,是一个大写的人、大写的灵魂、大写的生命形象。

我想到中国文化伟大经典《老子道德经》所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我们可以把“老万”的形象说成是二生三,是无数人性的个体形象。可以把一生二说成是他把“老万”回到大地用黄土塑造历史的形象。而当王刚老师彻底的回到大地的生态艺术,我们所看到的是道生一。这是大道,这是自然,这是宇宙天地在重新的生成,重新的告诉:人性还存在着另一种更伟岸、更博大、生命的灵魂的形象。

王刚个展《何以黄河》开幕式现场

“眼底”雪景

矿坑月色

程原 线上发言

2、程原(集美大学美术学院史论系主任 教授):

王刚的创作从具体的人物,象征大地脊梁的农民工们,一步步走向了真正的大地艺术。从具体,不断上扬,走到了天地人的关系,日益趋向于不可言说的状态,但是他有能力驾驭这个问题。

从现代科学、道家学说来看,天和地是一个可以反转的关系。地球也是一种天体,地也为天。这个巨大的眼睛仿佛就是自我逼视、相互对视。其中蕴含的道理在某种意义上是非常复杂的。当复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可言说,有一种不可言说状。

2004年在王刚个展发言中,我这样表达当时强烈的观感:由泥土般的“老万”们构成的承纳万千践踏的大地,以其无个性的缄默,彰显着大地所特有的个性。尤其是中国大地,万千的农民工,万千的民族脊梁,以其无个性表达了一种在世界民族之林当中特有的个性。

“老万”泥塑群像

我信任王刚的能力,他对艺术从形象表达引出丰厚思想,形成完美统一的能力,是很强的。他很多作品都能说明这一点。

王刚的“大地”,有一个似乎尚未完结的过程;其“生态”,暗涌着一系列炽热不安的躁动、不甘和啸叫。他的时空及时空感,作为非共同体了的星移斗转与沧海桑田,日益受到人类各不相同的心态、行为的重塑和定义。为此,我作为大地本身——我觉得我就是老万中的一员,抑或在互文性上作为王刚作品“实现”的组成部分,作为作品本身,我无话可说。如果非要说点什么,我觉得,尽管人类智能科技在解释宇宙密码方面信心满满,但我仍然不认为,在艺术与意识趋于对自身作为物自体的自性自在的还原上,以及不可避免地挑起人们对“天地人”关系与悖论的好奇中,还有什么是可以得到完全无蔽的。换句话说,真正的大地,真实的生态,以及真诚的大地艺术,或可极致降维,以真正揭显历史人性的症结;或应极致升维,以洪荒不老、道法自然的缄默,无言的呈现不可言说的终极性的存在,以及终极关系,从而彻底拥抱这一与我们人类休戚相关、新新又新的生生不息的终极命题。

《鹤岗大地之眼》外眼角及周边环境

面对“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的悖论——艺术发生的真正土壤、艺术出新的孤绝根源,在这个悖论关系上,今天,无论是斑驳陆离的现实,还是漫漶苍茫的未来,以存在本质、生命本质这类自在之物为底色的大地、艺术和生态,已经处在不需要天问、也不需要言说,而是只需缄默、用看似无情的方式进行自我“呈现”的当口了。

某种意义上就像“道”言则非也,艺术也是这样。不可言说的,当在不言中。愿王刚的艺术、大地与生态,在新的进路上,惟属于默然呈现,以达神会。

严梦阳 现场发言

3、严梦阳(成都大学中国东盟艺术学院 美学博士)

我从中期开始介入,以一个参与者的视角来解读:

《鹤岗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是对“他者”的重建,“他者”指的是自然、规律、宇宙万物背后的终极的存在。人类社会在走向现代性的过程中,人解放的历史,也恰恰是人的存在的先在关联性和先在有限性的遗忘史,这导致了人的妄自尊大、引发了现代社会像虚无、焦虑、环境破坏等一系列问题。

《鹤岗大地之眼》追根溯源,寻找人的立身之根,寻找安抚人心的文化形态。这个作品通过三个手段,去重构“他者”:

一、空间的巨大尺度。鹤岗大地之眼尺度史无前例,面积2.16平方公里,形成的一个“人”有90公里高,10分钟可以绕地球一周,两个小时到月球。通过这个中介,将日常经验和地球、宇宙进行连接,将渺小的个体与难以把握的星空联系起来。构筑一个具象的他者。

二、天然地貌与材质的保持。这个大地艺术的核心理念是尽量与原始环境相融合,尽量不破坏矿坑原貌,尽量维持和还原煤层的色彩。所要打造的语境,是一种元初纯粹、自我生长的概念,目的是寻根,唤醒人们返归大地母体和旧家园的情绪,使人们重新审视人和自然的关系。

三、仪式感的强化。这个论坛周围竖立巨石,所有嘉宾置身于作品当中而非作品的对面。再加上这样的灯光和动画的辅助,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具备仪式感的场域。人们在其中对话研讨,产生一种或奇妙或陶醉的感觉。当我们看到小虫子在光柱中穿梭一闪一闪的,非常像天空中的群星,能体会到大自然的恢弘创造。

研讨会灯光

在会场光柱间飞舞的昆虫

总之,鹤岗大地之眼通过体量、材质、仪式等设计理念,使人们在面对作品时产生一种不基于理性算计的无条件性,和不可思议性,使人们不自觉地去寻找纵向尺度的精神追求。这是一种从现代性中出走的尝试,是让人们返归自然母体,寻找自身与他者神圣的先在关联的艺术实践。我也希望大家在大地的栖居当中找到自己,以避免将这个世界作为功利的、纯粹物质化的资源。通过构筑一个适合于此栖居的艺术场所,唤醒人们的自然之情。

杜学敏 现场发言

4、杜学敏(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文学博士):

人与自然对立、融合的关系由来已久,思想层面把它描述为真、善、美、信仰四种价值关系。古人很少意识到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个问题,近现代以来,这个关系出现了分裂对立。有对立就有人试图去消除它,消除者有哲学家,有艺术家。艺术更容易让普通人接触这个关系问题。王刚作品涉及到的人和大地的关系,我称之为审美关系。

一,它引发人与自然的旧的记忆关系,也可能启发建立起人与自然的新的记忆关系。矿工这一代人对此有真切记忆,可能年轻人到了这个陌生地方,也会唤起一种记忆,甚至建立起一种记忆。

二,这个作品提醒人们,审美方式不仅有纯艺术静观的方式,还有实际参与的方式;不仅有如画式的旁观,还有沉浸式的直接的全方位的感受体验。这是其他艺术无法替代的。我们需要搞文创的人去设计,去操作,留住这个地方,把它作为一个永久性的作品。大地艺术是全方位全息艺术,对人的那种吸引力,只要你把交通搞好,甚至不用吆喝,民间网红的力量就有可能把这个地方带动起来。

三,王刚这个作品是以大地审美为代表的自然审美,它的价值是不可衡量的。

著名油画家王辉 于研讨会当天写生创作《鹤岗大地之眼》

冯亚星 现场发言

5、冯亚星(湖南工程学院 建筑学博士)

刚才文学界和哲学界同仁从精神高度把这个艺术、这个城市做了很好的定位。

王刚老师之前在中原大地表现农业文明,今天来到工业文明城市,用拟人化的“眼”来体现大地艺术的空间属性、参与的属性和社会属性。我从设计专业的空间属性来简短的说一下。列斐伏尔在他《空间的生产》中提到了三个空间。第一空间是物质空间。王刚老师基于矿坑的物质空间,产生出了想象的精神的第二空间,最终达到了第一空间和第二空间相叠加就是精神和物质混合的第三空间。这是一个很高的高度。我们现在的城市化建设也好、建筑设计也好,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一二空间相叠加的第三空间。

现在矿坑改造非常多,他们都是在利用工业遗址这样一个历史性的空间,来打造城市的IP。昨天王刚说我们不需要IP。那我就想我们需要王刚老师这样的芯片艺术,作为激活城市的芯片。我们不要网红转瞬即逝的瞬间,我们要的是永恒,用艺术来不断生产空间的价值,让它发挥到最大。

鹤岗市能邀请王刚老师来这里做他的不同于其他网红城市IP打造的这样一个行动,我非常感动。

研讨会现场鸟瞰

周尚意 线上发言

6、周尚意(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部教授 地理学博士)

鹤岗“大地之眼”未来能吸引更多的游客?这是一个旅游地理的问题,回答这个问题需要了解两方面的内容。第一,景区与客源地之间的距离;第二,景区自身的吸引力。

首先,我们从两个例子来分析景区与客源地之间的距离。案例之一是加拿大温哥华不远的布查特公园,它是基于一个老矿坑开辟的一个著名的景区。这个公园目前每年接收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我们看到这张地图展示的是从温哥华到布查德花园所要经历的交通时间是两小时19分钟,游客要先坐一段车,然后再坐游船上到维多利亚岛布的查德花园。这个距离是可以满足游客从温哥华来此的一天往返时间限制。案例之二是罗马尼亚的一个基于盐矿开辟的博物馆,它是文明世界的基于废矿坑开辟的景区。游客从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到这个景区,驱车是5小时25分钟;从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到罗马尼亚这个景区,开车也是五个多小时,因此这个景区与两个主要游客来源地之间的驱车时间都差不多。这样的距离就需要景区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人们不在乎交通的距离,千万里地奔向这个景区。从北京到达咱们鹤岗的自驾时间大约是15个小时。如果乘坐火车,大概用时11个小时。因此鹤岗对于北京这个重要的客源地而言,它不是可以在三日之内往返的景区。因此就需要提升景区的吸引力。

地理学对于景区的营销方法有两条。第一条是营造景观美学唯一性,比如说我们可以将这个景观命名为“大地之眼”,因为这个艺术作品的色彩基调是深棕色,是蒙古利亚人种虹彩的颜色,所以我们可以将之命名为“亚洲大地之眼”;如果将深棕色看作是黑暗中的颜色,我们还可以将之命名为“深邃的大地之眼”。

《鹤岗大地之眼》云蒸霞蔚

第二条就是增加景观美学欣赏的维度,维度越多,越能够吸引游客来欣赏这个景观。著名的景观学者J. B. Jackson在他的《乡土景观》一书当中对景观做了定义,景观就是人们用眼睛看一下就能获得的景象,这个定义强调了景观的整体性。同时他说,景观实际上展现的是一个图景,这个图景主要是可视性的元素,其次还必须加上人体其他感官获得的信息。鹤岗“大地之眼”不只是希望人们远观,还希望人们可以“近视”,就像研讨会上的朋友们那样,走到矿坑最底部,走到“眼睛的瞳孔”。近视是观察者用身体与景观互动后获得的景观信息。营销时,除了提供视觉信息之外,还需要想办法提供嗅觉、听觉、触觉的信息,或刺激联想的信息。譬如鞍山大孤山铁矿的宣传照片中有从矿坑弥漫上来的烟气,这会让人产生嗅觉的联想;以及呼吸道、皮肤在尘土中的感觉联想;甚至拍摄深坑的角度可以触发人体平衡器,令观看照片的人产生眩晕感。这一切的组合旨在让观者的想象力回到热火朝天的矿区开采时代。我们营销“大地之眼”,也可以采用这样具有震撼力的照片。

《鹤岗大地之眼》研讨会装置鸟瞰

在景观经销时,唤起游客与景观的情感联系也是一种维度。新疆的可可托海三号坑保留着许多历史痕迹,比如“大跃进万岁”的巨型标语。这些标语的口号可以唤起游客的记忆,不但是唤起故地重游的可可托海三号坑工人的记忆,甚至还可以唤起在全国其他露采矿坑工作的工人的记忆。鹤岗“大地之眼”也留下很多的工作痕迹,……,这些痕迹是艺术家在重塑矿坑时巧妙地利用了。在外人眼中,一环一环的入坑盘路,就像是“大地之眼”的结构。但是对于许多工人而言,那记录着他们工作的车辙和脚印。鹤岗的“大地之眼”,与其说是凝视着天空,不如说是凝视着人类,促我们思考人与大地的关系。当我们越多地发现“大地之眼”美学的维度,它的吸引力也就越强了。

孟垚 现场发言

7、孟垚(哈佛大学中国艺术实验室研究员):

《鹤岗大地之眼》结合向下开掘和向上凝视的精神性,拥有时间和空间双重维度的审美。我们亲临的露天煤矿矿坑,是煤城鹤岗在110年历史中层层形成的时间切片,是劳动者在现代化实践中向下开掘的物质实证。这些物质实证的成因和地缘政治、人口、工业、革命等息息相关,又反过来塑造了中国乃至东北亚现代化实践中的上述因素。所以鹤岗之眼创作媒介即矿坑本身的政治经济学属性,使材料的历史变成了历史的材料。建立在如此材料和尺度之上的大地艺术,本身就属于和历史对话的实践美学。它是一个特定于此时此地,专属于鹤岗的美学实践。

“鹤岗大地之眼”的创作对于工业采掘痕迹来说,既是覆盖,也是“补全”。作品的创作过程,开始于也结束于非人类视觉的尺度:作品的创意起源于对航拍矿坑景观的观察;创作的实施借助于航拍;创作出的作品是宇宙尺度向上凝视的图景。那么这种超越肉眼视域和人类肉身尺度的空间规模,依靠人类创造的前沿技术实施,反而以超人类视角来呈现。这何尝不是对技术、人和自然关系的具身性反思?何尝不是对工业文明的反拨和重新认识?

《鹤岗大地之眼》创作施工中

今年早些时候,曾在北京宋庄看到王老师团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大量材料试验。工作室的院子摆满了各种试验材料:有水性的、有胶性的,有颜色深的、颜色浅的等等,还包括一些喷涂的工具。从那个中午开始,我就一直被这件作品材料所吸引,一直期待着那些近似煤炭的黑色颜料怎么样和矿坑自身产生联系。但如今置身作品之中,我已经难以再脱离过程谈材料。或许,黑色只是一种表象,隐含其后的则是一个社会介入性行为,是艺术家对大量的劳动力、机器、社会组织、人际关系的调运统筹和铺陈。这让我联想到法国哲学家巴塔耶提出的“普遍经济学”,亦即为了系统的平衡产生的一种非生产性的消耗。我们看到大地之眼正在精神性的层面建构这类非生产性消耗。回望以鹤岗为例的现代化历史,能够看到从人类对能源和工业化的渴望,到煤炭采掘导致生态系统负载激增,再到如今以一种艺术化手段消解工业化的负能量,重新激活工业遗产与城市文脉。非生产的、宇宙守恒的生态艺术已然成为保存系统内部能量平衡的实践。由此,鹤岗大地之眼完成了对工业矿坑的象征性覆盖,使得对大地、劳动、现代化的思考得以通过肉身和反肉身、生产和反生产的逻辑共同呈现,我认为,这无疑代表着艺术家王刚对当代工业文明走向的一种深刻反思。

研讨会灯光

研讨会进行了四个半小时,直到夜幕降临。夜色中一轮巨大的明月投映在乱石错落的矿坑岩壁上,无数昆虫穿梭于光柱间闪闪发亮,小生灵们用飞舞来演绎星辰大海。会场投向夜空的环形光柱,是对接宇宙的目光。会场的灯光-目光携带与会者的思考投向宇宙,融合宇宙之光反视着霓彩的城市夜景,引发深刻的反思和联想。

研讨会灯光与城市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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